念念刚才……真的叫他“爸爸”了？小姑娘转过头，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陆薄言，看起来委屈极了。

周姨说：“早上司爵接到医院的电话，匆匆忙忙要出门，念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，一定要跟着司爵。以往司爵出门去上班，这孩子从来不会这样。”“真的！”苏简安越说笑容越灿烂，“佑宁从手术室出来那一刻，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，念念叫了一声‘妈妈’。”

他家的小子，果然还是懂他的。陆薄言倒是很有耐心，温柔的告诉苏简安：“很快就好了，再忍忍，嗯？”

“沐沐，”康瑞城不答反问，“你都跟穆司爵说了什么？”听着小家伙叫了两遍妈妈，周姨终于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高兴得几乎要落下眼泪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念念会叫妈妈了。”

念念当然还不会表达，苏简安替小家伙回答道：“念念等你很久了。”陆薄言清晰地意识到，康瑞城的事情，告一段落了。

在苏简安后来的记忆里，这个夜晚十分漫长，几乎是她这一生中最漫长的夜晚。洛小夕说，很小的时候，看见妈妈穿着精致的高跟鞋进出家里，她就开始幻想着自己穿高跟鞋的样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