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陆薄言眸底还没来得及褪去的阴森和杀气，终于明白过来什么。

“是啊。”唐玉兰睁开眼睛，眼底有泪花，但也闪烁着笑意，说，“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
康瑞城冷笑了一声：“这些话，谁告诉你的？苏简安？”穆司爵应该说不出这么感性的话，这比较像是苏简安的风格。

康瑞城安排人跟踪他，就是想知道他要去哪里、为什么要去。

他不是想跟她分享什么经验，纯粹是为了警告她。

唐玉兰如同释放了什么重负一样，整个人状态看起来非常轻盈，和陆薄言苏简安聊天说笑，俨然还是以前那个开明又开朗的老太太。

没错，她一直在想，陆薄言是不是很失望？

唐玉兰和其他人都已经歇下了，偌大的房子，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安静。

Daisy也不是很肯定，追问道：“苏秘书，你……确定吗？”

是啊，这么久以来，他们经历过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，也经历过一些波涛和风云，但最后都还算顺利的走过来了。

苏简安误会了小姑娘的意思，大大方方地向小姑娘展示自己的衣服，问：“妈妈的新衣服是不是很好看？”

苏简安和陆薄言对视了一眼，苏简安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。

比如，最危急的时刻，陆薄言真的连自己都顾不上，只顾着保护她。

“……”相宜茫茫然眨眨眼睛，不解的看着苏简安，似乎很不解妈妈为什么突然问她这种问题。

陆薄言看了看车窗外，非常平静的“嗯”了声。

……